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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一把将手中的象树枝塞到关磨手里,自己捏着鼻子跑向一边。
关磨无可奈何,况且这个气味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为了吃肉,他自岿然不动。
渐渐地,那股恶臭慢慢消散,想来是被这大火烤为臭气飞走了,臭气尽数消散的一瞬间,一股比之之前浓郁了不知几何的香味刹那间喷涌而出。
关磨大惊失色,恨不得立刻将手中十余根象树枝上的肉全部吞掉,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忍受。他突然发现,美味在前忍着不吃,比承受什么肉壳伤势要痛苦多了。
玉华也凑上前来,说道:“怎么会这么香!”
张雨娥笑道:“丹臭獾的臭丹,乃是烹饪食材的绝佳调料,那股臭味一旦被烤走之后,余下的那股浓汁精华便会渗入肉中,从而激发出这绝伦的香味。”
而后,张雨娥话锋一转:“修炼也是这样,千万别被表面上的东西迷惑了,你见那金玉画皮,不能自拔,说不定内里便是一片败絮,暗藏杀机。”
玉华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是!”
关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握着的十余根象树枝,连话都懒得说,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张雨娥摇了摇头,手中的针线继续上下翻飞。
关磨见丹臭獾的肉由红转深,慢慢地变为褐色,臭丹特有的香味也愈发的浓郁,关磨从来没想过,这臭丹中的臭汁,竟然能把肉烤得如此之香,他胃中的馋虫已是饥渴万分。
玉华也凑了过来,抢过关磨一只手中的象树枝,自己蹲在一旁美滋滋地烤起来。关磨顿时立眉侧视,问道:“大师姐,你此举太过不妥了。”
“有何不妥?我可是你的师姐,可是要庇护你的人,怎么?拿你几串肉都这么不情愿。”玉华强词夺理,强行不提方才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
关磨还欲再说,玉华又伸手抢过他另一只手中的肉串,说道:“师姐帮你烤,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你一个男子,要懂得虚怀若谷、有容乃大,跟个女子计较些吃的东西,你当得起君子二字么?”
“我本就不是君子,我是奸人。”关磨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向旁边挪了挪身子,坐了下来。
玉华见他面有愠色,带着笑腔问道:“我一路上见你谦恭礼让,该不会我抢你几串肉你就生气了吧?”
关磨被她这么一说,脸一红,哂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会,你若愿吃就全吃了吧,反正日后肥得像牙保兽一样,嫁不出去的又不是我。”
玉华恨不得直接将手中十余根象树枝尽数扔到关磨脸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可眼眶之中已是溢出了泪花。
关磨自然看不到,见玉华不再搭理他,他也闭目养神。
他甫一闭眼,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林子之中传了出来,几道人影由远及近,为首之人穿着一身土黄色袍服,虎背熊腰,黑色的头发编成一条条辫子,看上去粗犷十足。
他身后跟着的全是彪形大汉,皆身着土黄色袍服,有的还露出大半个胸膛,威武雄壮。其中还有几人手中拿着兵刃,以铁锤居多。
为首那人一甩头上的发辫,说道:“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肉香,想不到凑近一看,还有更香的东西。”
张雨娥眼皮微抬,说道:“岳艮宗?游石长老,有何贵干?”
那身着土黄色袍服的汉子站在一众人最前方,拱手笑道:“我们本是循着肉香而来,看看能不能讨一口吃的,结果是岚巽宗的张宗主在此,我等自知惊扰到了张宗主,不敢再留,还望张宗主不要怪罪。”
张雨娥淡淡地说了句:“自然不会,你们走罢。”
岳艮宗那位游石长老大笑一声,他身后的一众人也都跟着哄笑起来,这是对张雨娥极不尊敬的表现,那游石长老说道:“张宗主所言,我等不敢不从。只是,这小子……似乎是我们岳艮宗的人吧?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张雨娥自然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一袭土黄色袍服的关磨,当即说道:“他今日之前,或许是你们岳艮宗的人,但现在,他已经是我岚巽宗的人了。我想,一个外门弟子,游石长老不会跟我过不去吧?”
那游石长老笑道:“那是自然,这都盘阶的小子能被张宗主你看得起,自是他的福分,况且他面孔生疏,想来也是挣扎在底层的外门弟子。这种废材,不要也罢。”
“哦?那游石长老可还有事?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们进餐了,否则,我只怕是会做一些让赵相墨那老鬼心中不愉的事了。”张雨娥语气淡漠,话语中的杀意不加掩饰。
游石长老笑容一滞,凡淤阶的强者,他可不敢撄其锋,于是干笑了一声,说道:“张宗主误会了,我们岳艮宗历来与贵宗交好,大动干戈于我们两宗都不好。”
“知道就好,还不快滚?”张雨娥从始至终只抬头看了那游石长老一眼,而后便埋头穿针引线。
关磨自然知晓那游石长老是开玄境化脉阶的强者,虽然比张雨娥低了一阶,但张雨娥的宗主之威还是令他心中叹服。
果然,那游石长老一听,平日间听惯了阿谀奉承的他,脸色立马一寒,说道:“张雨娥,你未免太狂了,我岳艮宗无惧你岚巽宗,你这般跟我说话,只怕是不自量力。”
张雨娥再度抬起头,看了那游石长老一眼,道:“再不滚,你就永远也滚不了了,杀一个长老,我量赵相墨那老狗也不敢跟我翻脸。”
突然,一道幽幽的叹息的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关磨与玉华都是一惊,这叹息来得太过突兀,就像是在身边,忽地又像是从远方传来。
“张雨娥,你以三十余岁的年纪,能修炼到凡淤阶,天赋可以说是级为不错了,但你的性子,古怪冷硬,三番五次拒绝与我岳艮宗联姻的请求,你可知道,很多人早就都对你不满了。”来人似乎在林子之中四处奔走、上蹿下跳,关磨难以循声辨位,只得四处张望。
张雨娥心中一沉:“赵相墨,你居然也来了,与你这长老一起出现,是想来围攻我么?我岚巽宗千年前建宗之时立下的规矩,不得亲近男色,我怎可能会答应你?”
一道人影倏地出现在游石长老身侧,那是一个身着暗黄色长跑的老者,脸上沧桑难掩,一头白发之中倒是隐隐有着一根黑发,这便是岳艮宗的宗主——赵相墨。
“张雨娥,你知道我一直不敢与你们岚巽宗翻脸,便是为了避免撕破脸皮,你我拼个鱼死网破,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今时,可不同往日了。”赵相墨说完,林子中又出现了几十道人影。
张雨娥定睛一看,笑道:“岳艮宗副宗主和七位长老都到齐了啊。”
赵相墨说道:“张雨娥,你以为你宗内那十三位长老都是偶然离你而去的么?你的十几名亲信被你差遣出去找人,一个个也被我们暗中杀死了,不得不说,你岚巽宗的女子,与那些风月场所的风尘女子相比,的确是要味美汁鲜得多。”
岳艮宗副宗主赖才楠也是一名老者,此刻阴森森地笑道:“你那高副宗主恨不得生啖活剥了你,而你却还以为她忠心耿耿,十三位长老早已被她收入麾下,此事也已密谋了很久了。”
“这小杂种是哪里来的?怎么与岚巽宗的人混在一起。”一名岳艮宗的长老喝问道。
游石长老说道:“这小孽畜离经叛道,不顾宗门法规,擅自投入其他门派,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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