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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磨见众人的矛头一下子指向自己,一时间心中也不慌乱,反而是默默地感应胃袋中的镇封秘境,谁知一缕缕真念投入其中,宛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一名身形瘦高的长老开口道:“这小子能得到岚巽宗张宗主的青睐,想必定是有不同凡响之处吧?”
赵相墨凝视着关磨,点了点头,说道:“孩子,你若迷途知返,我念在你是我岳艮宗的人,便留你一条性命,你快过来,不然待会儿波及到你,生死就难以预料了。”
张雨娥看着关磨缓缓起身的背影,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下去。
玉华只见关磨向前走去,口中大声喝问道:“黄正心!你竟然……”
谁知,玉华话还未说完,游石长老身后一名岳艮宗的内门弟子便闪身而出,一记“混土拳”轰向玉华。
玉华此时全神贯注于关磨身上,自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偷袭,这一记“混土拳”乃是岳艮宗高阶术式之一,乃是一门杀伤极大的招数。
玉华身子轻飘飘地飞出,手中十余根象树枝脱手飞去,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张雨娥素手一揽,便让玉华的身子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关磨脚步停下,回头一看,但见那出拳的男子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洋洋自得地说道:“这就是岚巽宗宗主的大弟子?名不副实、不堪一击……小子,你看什么?宗主饶你不死,你还不快快磕头拜谢?”
关磨收回视线,走到张雨娥身旁,说道:“宗主,大师姐她还好吧?”
张雨娥原以为关磨为了求生,只得叛回岳艮宗,不料他竟然如此说道,当下有些感动地说道:“玉华她……趁人不备罢了,受了些轻伤。”
关磨点点头,围着篝火堆踱步而行,四周岳艮宗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他捡起一根又一根的象树枝,看着上面沾满尘土却难掩香气的丹臭獾肉,突然张嘴一口咬下一块。
吞下一块大肉之后,关磨说道:“大师姐,我不过是想上前迎敌,落在你眼中怎么就成了不仁不义的卑鄙之举了。”而后他心中自嘲:“虽然我的确是个奸人。”
那出拳的男子不耐烦地叫骂道:“碍事的小子,速速滚远一点,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想要出头,再修炼几辈子罢!”
关磨轻笑了一声,脚步猛一蹬地,依旧是这最为粗浅原始的移动身法,泥地之上细碎的土石四散激飞,关磨身影一晃,那堆篝火一暗,他已然近于那男子身前。
火焰摇曳了一下,再度熊熊燃烧,围观的一众岳艮宗的弟子,甚至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此时借由明亮的火光,定睛一看,只见关磨口中高高鼓起,正在用力地嚼动着什么。
再一看那男子,他双目暴突,身子躬如熟虾,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向前伸出,像是想抓住什么。
关磨含糊不清地说道:“果然好吃,就是这些沙子太硌嘴了,香腻味也被掩去了大半。”
那男子“砰”的一声倒地不起,众人这才看到他腰背部,一个狰狞可怖的血洞汩汩冒着鲜血,肉泥遍布在血洞四周。
这男子上身剧烈起伏了一阵,渐渐归于沉寂,被一拳打死,死法简单,死状凄惨。
赵相墨眼角剧跳,一众长老心中也是惊骇不已,那一个个内门弟子,最低的都是天绁阶的修为,此时尽皆心惊胆寒、毛骨悚然。
“都……都……都盘阶……”有弟子艰难地说道。
那出拳的男子一死,平日间与他交好的弟子在惊骇了两三息之后,纷纷叫嚷着向关磨冲去,他们拿着自己的兵刃,怒吼着冲向关磨。
关磨眼睛一冷,愤然道:“我平生最恨糟蹋食物之人,还有那些一口一个‘孽畜’、‘杂种’叫我的人。”
一名岳艮宗的弟子一马当先,纵身一跃,高居双锤,对着关磨的头颅砸了下去。关磨瞧出对方的双锤之上并无元魄,想必对方也是出手仓促。
虽然对方出手仓促,但这一跃却让关磨不好躲避,于是他岿然不动,肉壳之中传出一阵惊涛拍岸之声。
两柄铁锤“珰”的一声砸在了关磨的头顶上,关磨颅骨一震,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但反观那人,则是惊恐万状地跌坐在地,喃喃地惊叫道:“我的双手!我的双手!断了!快!快救我!”
关磨略一眩晕,随即清神宁心,眼前摇晃的景物归于平静。他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那名岳艮宗弟子,心想:这一招着实冒险,若是这人膂力再大些,只怕我难以消受。
那弟子见关磨清醒过来,吓得屎尿齐流。关磨讽刺讥嘲道:“宗门弟子,意志竟然这般脆弱,你出手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言罢,关磨一脚将那弟子的脑袋踢飞,一具无头尸体从粗糙的断口中狂喷鲜血。
“此子杀人的手法,太粗暴残忍了!”有长老心中冒起一股凉气。
后面几名迎上前来的弟子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眸子血红地挥动或铁锤、或战斧,向着关磨冲去。
关磨沉身捡起方才那男子落下的双锤,双臂之中一阵兽啸之声,他抡动起两柄铁锤,迎上前去。
当先一人的铁锤本来是对着关磨的大腿抡去,但当他手中的铁锤逼近关磨近前时,一股强大的拉扯之力顿时让他的铁锤改变了方向,硬生生与关磨挥出的铁锤撞击在一起。
那人首次体会到了山岳压顶之势,一股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从他的铁锤之上传来,他手一酸,一麻,然后臂骨便直接被震断。
铁锤脱手而飞,而后关磨抡出的铁锤落在了这人的胸口之上,一声闷响过后,这人的身子像是一道流光,向后飞出。
那人飞出的方位上,正好站着一名长老。这长老袖袍一鼓,浑身的筋肉紧绷,手掌之中一股紫元盘旋而上。
这名长老双手一推,与那疾飞而来的男子身躯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霎时间,血花漫天,那长老后退了半步,心惊于这身子之上传来的力道,即便他凝上了紫元与之相抗,自己也被这股力量弄得气血翻腾。
那男子被关磨一锤锤中的时候,胸骨便凹陷了进去,当场就已经死掉了。过后那长老为了抵住这具尸首,出掌相迎,不料两股力量碰撞,那具尸首竟是直接爆开,化作碎肉血雨,骨渣都不剩。
血雨落下,剩下的几名岳艮宗弟子,也被关磨一一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整片空地,顿时化作一个屠宰场,血肉模糊、肝脏涂地。
赵相墨按捺下心惊,笑了一声,问道:“不错!我赵某有眼无珠,竟然宗内有你这么一块浑金璞玉都未发现,今日真是我岳艮宗大幸之日。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一众岳艮宗的修士见自家宗主这么一说,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无人再出言辱骂挑衅关磨。
关磨继续吃着手中沾着尘土的肉块、獾腿,赵相墨见他气定神闲,看了看副宗主赖才楠,赖才楠会意,厉声喝道:“小子,我宗主与你说话,你没听到?”
赖才楠见关磨依旧不理他,一步踏出,就要动手。与此同时,张雨娥长身而起,将玉华倚在一块石头旁,遥遥看着赖才楠。
“张宗主,你这是何意?”赵相墨问道。
“谁敢动我弟子,我便杀谁,就这个意思!”张雨娥势单力薄,但毫无惧色。
赵相墨看向关磨,说道:“少年郎,你这是肉壳轰鸣之境吧?你这般年纪就达到了这种境界,的确有狂傲的资本,但千万不要作井底之蛙。我要杀你,也只是弹指间的事罢了,所以这份傲气,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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