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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读字阁 www.duzige.com
钦天监的主簿叫做李光延,在占星推命方面倒是有不小的造诣,当然,敛财也特别有手段。
钟离馥一身男装,在李府外下了轿,让花芝递上了拜帖。
“在下复玉瑾,求见李大人。”
李府家丁见这个复玉瑾一生华贵,便知晓他或大或小,应当是个人物,于是也不敢敷衍,行了个礼,接过拜帖,向她道,“小的这便去通传。”
“那就有劳了。”复玉瑾点点头。
她很自信,这李光延一定会见自己,因为她在拜帖中夹杂了不少李光延结党营私的证据。
如她所料,没过一会儿,李光延便亲自出了府,把她迎进去。他本来以为虽然这复玉瑾的名字不熟悉,但是至少该是熟面孔,才会对他如此知根知底,但见到面前的人时,却不禁惊讶了一下。
“这位便是复玉瑾复公子?”
“正是,玉瑾有幸,见过李大人。”
李光延客气地拱手,而后摒退了左右,拿出了复玉瑾拜帖中的证据,“不知复公子这是何意?”
“玉瑾听闻李大人占星与推命之术无人能及,在钦天监中也是中流砥柱之人,所以想要李大人帮玉瑾一个忙。”
李光延一听,就明白他的要求绝不简单,但是自己这些结党营私的证据又都在他的手里,若是他公开了去,定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复公子还请直说。”李光延道。
钟离馥微微翘起了唇角,半眯着眼睛,“李大人可否觉得近几日的星相有异,南齐将会有乱象出?”
李光延皱起眉,他确实又发现这几日星相有些变动,但都还不是定数,不至于面前这位年轻公子所说的那么严重。
“这星辰变化是可根据人的变化而变化的,并非万事万物都一成不变。”
李光延这回答倒也是讨巧,但是钟离馥却并不是很满意。
“李大人可有看出紫宸星有些许晦暗不明?”
这紫宸星从古至今都是象征着帝王的,这位公子敢这样直接把话说出来,李光延也是吓了一跳。
紫宸星晦暗,那便是帝王有难。
李光延谨慎地敛下了眉眼,“不知公子觉得,此事可有化解之法?”
“当然。”钟离馥自信地胡诌起来,“紫宸星晦暗,是因为有一人的命理,与圣上相克。这人时常伴在圣上身边,所以才对圣上影响如此之大。”
“敢问此人是何人?”李光延拱手,他知道,常伴圣上左右无论是谁,都是一般人轻易惹不起的。
“玉瑾不知,只知道此人五行旺水缺木,水旺而木不生,你说这水是什么水?”
李光延皱紧眉,口中挤出了两个字,“祸水。”
“李大人该是很清楚该做什么了吧?事成之后,玉瑾还有重金酬谢。”
李光延沉了一口气,这常伴圣上身边,五行旺水缺木的,他怎会不知道说的是谁。
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那就是二皇子萧慎弧。
看来这星相变动生出乱象来已然是定数了,现在,就要开始站队了。
大皇子忠厚木纳,并不是搞这种手段的人,二皇子不会自己害自己,那么唯一答案就是有着野心的三皇子。
“李某必定办妥。”
处理好星相的事物后,钟离馥便明白这之后还应该找人演演戏,虽然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是万一萧毅黎真的心一狠,不小心把萧慎弧弄死了,她这还情不久变成谋杀了。
这其中,最容易怂恿群臣谏言杀萧慎弧的就是萧慎丘了,所以她必须把萧慎丘先搞定。
“花芝,我们这便去南渊宫。”
“是。”
南渊宫。
萧慎丘与安阳厮磨着,却正好有小厮来报。
“三殿下,府外有个叫复玉瑾的公子求见。”
“复玉瑾?”萧慎丘起了身,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
好像他是见过这个人的,在上次山居水榭的思辨会上,他与萧慎弧的关系貌似不错。
“不见。”萧慎丘落下这两个字,又埋身去吻着安阳白皙细嫩的胸膛。
“是,小的明白了。”小厮便又急匆匆地赶去向复玉瑾回复。
当钟离馥听到萧慎丘说不见时,整个人头都大了,毕竟她总不可能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说是祁馥儿求见吧,这样安阳恐怕对她的恨意更是磨灭不了了。
她想了想,又道,“玉瑾听闻北魏太子殿下在府中暂住,可否求见北魏太子殿下。”
“小的这便去问问看。”
拓拔翊听闻复玉瑾求见时,也知道她昨日说的事应当是有了些眉目,所以才会这么有闲。
“请复公子。”
拓拔翊这样答复给小厮,小厮便立马请了钟离馥进来。
“太子殿下。”钟离馥见到拓拔翊时便这样与他招呼。
“复公子客气了。”拓拔翊笑道,又问,“复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玉瑾本是想求见三殿下,但是三殿下却不愿意见玉瑾,玉瑾便只好来求见太子殿下了。”
拓拔翊伸手,指了下萧慎丘所居住的院子的方向,便道,“那我们这就去找三殿下吧。”
二人一行到了萧慎丘所居住的院子,走近了主屋就听到了****的喘息声和呻吟声。钟离馥感到一阵尴尬,拓拔翊哭笑不得,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引着她出了院落。
“我们还是在这外面等等吧。”拓拔翊招来小厮,“待三殿下办好事后,便告诉他,本太子有事找他商量。”
“是。”
钟离馥的脸一片潮红,现今已经快到正午了,她没想到这萧慎丘的性致如此高涨。
“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一个女人,却还可以搂着另一个女人亲昵。”钟离馥啧啧道,虽然她并不在意萧慎丘,但是却不知怎么联想到了拓拔翊身上。
“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拓拔翊笑道,附到了她耳边“还有很多男人不是这样的。”
“别我撞见过光天化日之下行****之事的人没有资格说这话。”钟离馥轻哼一声。
拓拔翊耸耸肩,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盯着钟离馥。过了许久,钟离馥才被他盯地有些浑身不自在。
“你老是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只是在想,那天你也是这样,穿着一身男装,和二殿下在花坞外面偷看,也不知你那时是不是像今日一般羞涩。”
钟离馥轻咂了一声,“恐怕你不是在想那天我是怎么样的,而是在想那天碰触过的美妙身体吧?”
“是啊。”拓拔翊也不否认,“抱着她的时候,很软很舒服,特别是她的胸脯蹭在我身上的时候,甚至感觉得到她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她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钟离馥皱紧眉,踢了拓拔翊一脚,“就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满脑袋都是下流不堪入目的东西。”
拓拔翊呼痛了一下,怕钟离馥将他后面的话听不下去,于是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臂膀,“我还没说完呢,虽然那时候很想亲亲她,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感受她的体温,感受她身上女儿家特有的香味。”
钟离馥这才听出来,拓拔翊说的不是昭成,而是她自己,脸上的潮红便染上了耳根子,赶紧从拓拔翊的控制中挣脱开来,“肉麻死了,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好看地还想说些下流的话,让你的脸更红。”拓拔翊笑意漫卷。
钟离馥别过脸,“你最好搞清楚,我现在是个男人,太子殿下这样盯着我看,莫非是有断袖之癖?”
“如果玉瑾兄也有的话,我倒是也愿意。”
钟离馥觉得说不过他,于是又果断地踹了他一脚,“不巧,我是正常的。”
拓拔轻啧了一下,拍拍衣服发下摆,“今日在这南渊宫,便不与你计较,改日我若来了兴致,再慢慢收拾你也不迟,反正我们两时间还多可以慢慢磨。”
“谁和你时间多啊,摆清楚你自己的立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太子殿下。”钟离馥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拓拔翊听不清楚一样。
“合作关系啊?”拓拔翊摸摸自己的唇,“那算是我占了你便宜了,你的舌头真软。”
钟离馥又羞又气,但她知道,自己若是此时发作,那便是输了,于是道,“我养只替我看家护院的狗,也偶尔会抱抱它吧?不过给你尝一点甜头而已。”
拓拔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只怕这一尝,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吃干抹尽。”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办事”完毕的萧慎丘才走出了院落,他看见拓拔翊和复玉瑾在一起,便有些纳闷。
“这是……”
“三殿下莫不是不认识馥儿了。”
钟离馥笑着看他,而反应过来的萧慎丘则是一脸惊慌。
他原本听小厮说拓拔翊和另一人来了院内,见他正在“办事”但不忍打扰,在院外等候,但是没想到这“另一人”竟然是钟离馥。
而此时拓拔翊在场,他也不敢去解释说,自己是爱馥儿的,对安阳不过逢场作戏。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馥儿来看三殿下,三殿下像是不高兴似的,那馥儿今后便不来了。”
“馥儿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只是瞧见馥儿便是那复玉瑾,有些许惊讶罢了。”萧慎丘敷衍到,他心中也略微放下心来,毕竟这九小姐很给他面子,没有追问他方才之事。
“那三殿下这下知道馥儿便是复玉瑾了,之后复玉瑾求见,不知三殿下见还是不见呢?”
“见,当然见。”萧慎丘附和道,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我们这便坐着再聊吧。”
三人去亭子处坐下,萧慎丘便立刻派人上了茶点。
“请用。”
钟离馥拿起糕点品尝起来,“这点心是珍品堂的?”
“不错,馥儿喜欢,我便让人备了些。”
“珍品堂?”拓拔翊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钟离馥让曹落书开的那家小食店。
“兄长难道不知?”萧慎丘惊讶了一下,“这珍品堂虽是不久前才创立的,但是却并且其糕点质量与销售手段异军突起,成了这建康城中的佼佼者。”
“是为兄孤陋寡闻了。”拓拔翊也拿起糕点,品了一口,这才明白过来,这味道是北魏宫廷独有的,所以才会那么受南齐上流社会欢迎,“这糕点我味道倒是不错。”
“是啊,馥儿很喜欢呢,太子殿下要不要去买点呢?”钟离馥堆起满脸奸商的笑容,反正银子都是往她荷包里流。
“好啊。”拓拔翊微微一笑,钟离馥敢当奸商,他就有办法让她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萧慎丘看着两人相处的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于是赶忙打断了他们,问道,“不知馥儿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馥儿为三殿下登顶,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不,馥儿才买通了钦天监的李光延李大人,让他捏造说二殿下是祸水,所以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和慎丘你串串供的。”
萧慎丘心中一喜,她没有想到,钟离馥竟然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那馥儿觉得,我该怎么做?”
“简单,你要为二殿下求情,并且竭力主张让他离京赋闲。”
“这是为何?”
萧慎丘认真问道,他想来信奉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有了除掉萧慎弧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够放过?
“原因很简单。其一,慌神疼爱二殿下,若是有谁真的想置他于死地,皇上定会是会怀疑其中有人勾结;其二,慎丘若是为二殿下求情,那必会让皇上对您有更多好感,而且事情也更容易成。”
萧慎丘点点头,“馥儿果真考虑周详,冰雪聪明。”
“过誉了。”钟离馥嫣然一笑,“既然馥儿要说的话,都已经说明了,那就不打扰了。”
钟离馥明显地在打扰二字上加了重音,萧慎丘便又慌乱起来,他知道,馥儿肯定是在为刚才在院落中听到的声音而在意着。
萧慎丘看了一眼拓拔翊,鼓起勇气对着钟离馥道,“那我送送你。”
钟离馥低着眉眼,装得一副委屈的模样,“只怕这样不好吧,三殿下毕竟是有妻室的人。”
拓拔翊听着她说这句话,若不是定力够好的话,差点笑了出声了。
实际上萧慎丘现今也找不到理由非送她不可,但是他只想有个机会,能替自己解释解释,告诉她自己爱的是她。
“九小姐,既然三殿下有次好意,你也莫要拒绝了。”拓拔翊用着劝她的语气,但心中却在想看看她会如何选择。
钟离馥听到拓拔翊也在为萧慎丘帮腔,气不打一处来,又一脚踩到拓拔翊脚背上。拓拔翊用着尴尬的笑容来掩饰着自己面目上的疼痛。
“那馥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三殿下了。”
钟离馥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拓拔翊一眼,然后才随着萧慎丘离开。
马车上,钟离馥与萧慎丘尴尬地相对坐着。
“馥儿在生我的气?”萧慎丘终是发话,打破了这沉默,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主动认错比较好。
钟离馥别过脸去,单手托着脸颊,“我有什么立场生气,三皇子与三皇子妃新婚恩爱,如胶似漆,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萧慎丘叹了口气,双手握过钟离馥另一只手,钟离馥却下意识地收了回来。
“馥儿,我承认的三皇子妃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我和那个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也知道,那北魏太子拓拔翊如今在我府上,我又怎么能够不装得对他亲生妹妹好一些呢?”
钟离馥埋下头,她怕看到萧慎丘现今深沉的模样就演不下去了,沉吟了一会儿,用着柔和的声音道,“慎丘,我害怕。”
“害怕什么,告诉我。”
“我害怕你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逢场作戏的人才是我,我从小被家里管得严,也没怎么结识过男孩子,所以也不太能分清楚真情假意。我现今唯一能确定,真心真意对我的,只有兄长,所以……”
“相信我。”萧慎丘坐到了她身边去,把她的双手都握到了自己的手心中,“有一件事情,一直是皇室里不成文的规定,按理来说,我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是把馥儿你看作是自己的妻子了,所以说出来也无所谓。”
钟离馥望着他,“是什么?”
“我大齐皇室有规定,不许册封外族女子为后,混了汉室血脉。我这样说,你可放心?”
钟离馥略微的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可以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是却没想到这是她早就知道的,怕是还知道在萧慎丘的前面。
“没了安阳,不还有其他官家小姐。”钟离馥装作吃醋地说道。
“可是你是祁家唯一嫡女,除了皇室公主外最为尊贵的女子,又会有谁比你更有资格得到这后位呢?”萧慎丘伸手搂住她的肩,让她将脑袋靠在自己肩头,钟离馥虽是万分不愿意,可是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她是无法拒绝的。
她想到刚才听到萧慎丘和安阳的靡靡之音,就觉得恶心至极,现在他又用着方才才抚摸过安阳的手来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