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呱呱快走几步,看到赵二苟正在园林边上直转悠,一边转悠一边喊:“哪儿呢?在哪儿发奖啊?咋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晓靓跟李呱呱相视一笑,拿出被藏獒追杀的速度,像两个进击的奇异种朝赵二苟狂奔而去。
赵二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想跑。
虎皮鹦鹉到处踅摸,见大傻鸟不在,立马爆发出熊熊怒火和森森怨念,抬起掉了毛的翅膀直指对面赵二苟,尖声喊道:“麻痹的!把他眼睛抠瞎,抠瞎!不是因为他,呱呱怎么会劈我?就赖他!就赖他!把他抠瞎!”
李呱呱暗暗打了个冷颤,这虎皮比刘晓靓还暴虐啊!
刘晓靓快李呱呱一步冲到赵二苟面前,一把抓住赵二苟的脖领子:“哪儿跑?”
赵二苟反应还算快,解开俩扣子脱了衣裳继续逃。李呱呱上前一步拦在赵二苟面前,这样一来,李呱呱跟刘晓靓算是把赵二苟夹在了中间。
“兄弟,大妹子,我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五百块钱购物卡不给我,还要打我!”赵二苟有点儿委屈。
“认识赵为民么?”李呱呱声音有点儿冷。
“赵为民?”赵二苟想了想,脱口而出:“那小子不死了有几年了吗?是个废物,偷个东西被发现就吓死了!”
“他心脏不好你知道么?”李呱呱听赵为民提过,要不是心脏不好,他也不会被吓死,顶多吓晕。
“知道,我在路边把他捡回来的时候就知道,那孩子嘴唇发紫,动不动心悸。哎?你们跟我提他干啥?你们……你们……不会是他亲生爸妈吧?他说他爸妈死了啊!”赵二苟迷茫了。
刘晓靓一脚踹赵二苟屁·股上,气急败坏道:“你是不瞎?姐如花美眷的年龄,能有那么大个儿子?你长俩眼珠子干嘛用的?真就不如抠瞎得了!”
虎皮一听,立马拍翅膀:“对,抠瞎,抠瞎,抠瞎!”
赵二苟猝不及防,被踢个正着。
他转过头,满脸褶子像朵苦菊,散发着怨念:“大妹子,唠嗑唠好好儿的,你咋就动上手了?”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刘晓靓摩拳擦掌。
李呱呱拔出锈镰刀,一指赵二苟:“实话告诉你,我是赵为民他哥,他亲哥!你特么逼小民去偷,把小民害死之后还去睡小民的妞儿,缺德没你这么不要脸的!”
赵二苟一脸慌张,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你是小民他哥?那你以前咋不来找他?好歹是我把他养大的,你不感谢我还要揍我?有天理么?”赵二苟低头瞅瞅胯兜儿,见号码已经拨出去了,连忙把手机揣好。
“天理,老子就是天理!”李呱呱上前一镰刀劈过去。
赵二苟侧身躲过,迅速绕到李呱呱身后,仿佛踩着滑板鞋迈开了魔鬼的步伐,撒丫子往ktv方向跑去。
李呱呱暗叹,不愧是职业偷儿,身手果然灵活。
“笨蛋,追呀!”刘晓靓急的直跺脚。
李呱呱犹豫了。
以赵二苟的身手,就算自己跟晓靓追上这货,也抓不住他。更何况,尼玛能追上吗?职业偷儿最擅长的是啥?长跑啊!
他四处踅摸一圈儿没看见海东青,心想这大傻鸟可能不堪虎皮压迫,偷偷溜了。这种情况下,自己还去追赵二苟?
“嚷嚷什么?你怎么不去追?”李呱呱叹口气:“唉,这也不怪你,我都追不上,何况你了。长这一身肉,走道儿都费劲别说追人了……”
“李蛤蟆!你再说一遍!”刘晓靓继续摩拳擦掌,这次是要引发内战。
“口误口误,我意思是,我这么雄壮的男人都追不上,何况你一个身娇体贵的弱女子了!”
李呱呱看着赵二苟瞬移一样的奔跑速度,满脑袋浆糊,实在没心力跟刘晓靓斗嘴。想想算了,自己跟刘晓靓势单力薄,而且内部矛盾激化,随时可能导致自相残杀。保险起见,还是先回去做好准备,带大伙儿一起来跟赵二苟他们战个痛吧!
“左右是追不上了,走吧,回去找人去。”李呱呱拉着刘晓靓打算回家。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俩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喊打喊杀声:“你小子给我站住!马勒戈壁的,竟敢跟老子叫嚣!你给我站住,识相的爬过来,老子饶你不死!今儿不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真对不起我这班兄弟!”
赵二苟喊得欢,震得李呱呱肝儿颤。
李呱呱怎么也没想到这货跑的这么快,一会儿功夫就带人打了个回马枪。其实,赵二苟早就偷偷拨通他兄弟电话寻求支援了,刚才,他没等跑到ktv就迎面遇见来帮忙的兄弟,立马原路返回找场子来了!
“完了,完了,闹大发了!”刘晓靓躲到李呱呱身后:“呱呱,展现你男人雄·风的时刻到了!”
李呱呱愁眉苦脸:“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晓靓你跑吧,我断后!”
“废什么话?没看咱俩被包围了么?往哪儿跑?”刘晓靓四下看看,发现周围足有十来个人,一个个笑容猥·琐嚣张,还有几个喝的迷迷糊糊,目光在她身上直打转儿。
赵二苟上前一步,叉着腿,洋洋得意春风满面:“小样儿,我赵二苟咋说也是叫得上号的,能让你个小瘪三拿住?老子今天让你明白明白,姜还是老的辣!”
姜还是老的辣?李呱呱哭笑不得,你知道哥是多少年的老姜吗?七百多年有木有!
要不要用落雷术?李呱呱有点儿犹豫。
这帮掏兜儿抢劫的,没一个长得帅。要是长了一张好脸,还用去偷去抢?直接找个富婆求包·养不就得了?你把他们脸劈黑,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兴许劈完这帮货还开心了呢。
以后抢劫不用戴头套了!
“哥们儿,有话好商量,我就一打卦算命的,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李呱呱把镰刀别回腰上,以示友善。
赵二苟朝地上吐口吐沫:“别白话了!刚拿镰刀砍我是怎么个意思?”
“哥们儿您误会了。其实吧,我默默崇拜您很久了。可我身手不行,不敢给您当小弟,只能在角落里偷摸儿注视您。昨天我闲着无聊给您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您这个月阴云罩顶,有大灾大难。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吓唬吓唬您,让您躲着这些灾难,这些灾难就会消失了。”李呱呱嘿嘿一笑:“大哥,小弟都是为您好!”
刘晓靓跟虎皮再一次震精了!这厮不愧当过神棍啊!
赵二苟一愣一愣的,最后猛然回过神来:“放屁!忽悠傻子呢?你个算命的怎么认识赵为民?你不赵为民他哥么?你不他亲哥么?你不给他报仇来了么?老子就逼着他偷怎么地?老子把他逼死了还睡他妞儿!有能耐你弄死老子,没那实力就闭嘴!”
李呱呱笑容僵住,目光变得冰冷。他慢慢直起腰,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可怖:“你再说一次!”
毕竟在阴司地府混了七百年,李呱呱身上多少带着些阴死气,一旦生起气来,还真是有点儿恐怖。
赵二苟打了个冷颤,觉得周围阴风阵阵,让人浑身发毛。
可转念一想,现在差不多快入秋了,冷点儿不正常么?他咳嗽两声,朝李呱呱走近两步:“咋?不算命了?要拼命了?你有那胆子么?实话告诉你,今儿这顿打你必须挨!”
“挨你麻痹!”李呱呱一个箭步冲到赵二苟面前,抓住赵二苟,疯了一样用脑门撞击赵二苟的脑袋。
刘晓靓傻了,虎皮傻了,周围人都傻了。
这货是被疯狗咬过狂犬病发作了,还是被丧尸咬完被同化了?刘晓靓认识李呱呱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李呱呱像现在这样疯了似的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