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曲线 第二十八章学校事情一

    新来的孩子充满了新奇，在他们好奇的心里驱使下特别想了解学校的一切，特别想熟悉学校的一切。对于学前班的小学生，主要开展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他们认识男厕所、女厕所。大家排着队，男的两排，女的两排，把队伍带到厕所门口，女班主任带着女同学进女生厕所转一圈，告诉一些她们上厕所注意事项。男同学由班长贾小虎带着进厕所转一圈认识便池和粪坑。刚开始上学前班的小朋友男的跑进女厕所，女的跑进男厕所的事情常常发生，但经过一段时间大家都能分清楚各自的厕所，也都能顺利的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其次老师讲一些学校的要求，并告诉学前班的小朋友自己已经是一名小学生了，要懂事听话，不要打架吵闹，特别是男同学不能欺负女同学之类的话。还有就是每个人都照看好自己的物品，拿到书本后，最好找一些挂历的纸张，把书本包上皮，让家里帮助写上名字。在学前班丢书、丢课本很正常。橡皮，小刀，铅笔都要保管好。而且对铅笔和小刀都有要求，全班只有两把小刀，班长和学习委员可以有，别的同学如果削铅笔，就要借用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小刀或者回到家时再削铅笔。铅笔不能是完整的一根，一根铅笔必须对半分，这样为了避免孩子们相互伤害到对方。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也都是背后有故事的。孩子们当然言听计从，要是自己的东西或者情况不一样，回家一定会和父母，亲人闹一闹。

    学前班是学生时代的真正开始，都在给学生教授一些最基础的东西。学前班学的很多习惯，都会让人很多受益一生。老师教同学们从小养成良好习惯，老师教同学们辨别真假美丑，老师教同学们如何扣开知识的大门，把学生一个一个带到知识的海洋里傲游。学前班主要教一些拼音和数字，到了一年级语文就教一些字词句，数学就交简单的加减法，音乐变得一周时间可以学一首儿歌的一大半，体育开始好好的练队形，练第七套广播体操。一切都在变化，一切变得重新新鲜起来。很多孩子逐渐进行两级分化，这里的两极分化表现为爱学习和不爱学习。爱学习的痴迷于书本，喜欢上学校的环境，积极参与到学校的劳动。学习认真，成绩优异，对这个学校环境已经适应。一些不爱学习的人就逐渐成了门外汉，对一些偏旁把部首都不愿深入了解，拼音也学的乱七八糟。适应的努力学习，不适应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迎头赶上，一部分胡乱捣蛋不好好学习。这个时期对每个人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有的孩子常想家，有的孩子上课老是好奇外面发生什么，有的孩子老师以讲课就爱在桌子底下议论，或者在课桌上睡觉。适应是一种挣扎，适应是一种矛盾，适应也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才能逐渐心里接受。有的孩子一看到学校破败的环境，感觉没有家里好，心早都不知道在哪？适应的时间有长有短，适应的多少因人而异。命运就是这样让人的感知、认知、适应等等都是逐渐的变化，一下子理解和适应，足以证明一些孩子适应能力强，但有的孩子适应能力就弱。

    有群体就有分化，有群体就有矛盾，有群体就有竞争，有群体就需要秩序。群体带给学生欢乐与成长，群体带给学生烦恼与痛苦。一个人没有比较就显示不出来谁的能力强点，谁的能力弱点。在一个群体里，人都会逐渐意识到真善美丑，人都会逐渐产生依赖或者独立的心理。人也会将个人的自尊心放大或者缩小，孩子们逐渐觉醒，逐渐有了攀比心里。尽管农村孩子很穷，尽管农村娃带到学校的东西非常有限。特别是物质贫乏的时代，大多数的学习用品都是一样的。像小虎小时后的铅笔见过的只分为简单的两种一种是铅笔后面带橡皮的，一种是后面不带橡皮的。而且铅笔笔身是白色，上面常常有一个图案，就是一只白兔子和一只黑兔子走在一起。当时大家用的小刀都是小铁片刀刃，宽点的刀片四年级以后在学校才见到，也相应的有了铅笔悬，自动铅笔，油笔，钢笔。直到四年级老师才要求用钢笔写字，还有一段时间学习练习毛笔写字，后来毛笔在学校里很难见到了。一些孩子买了书包这对于一个一年级的班集体都是一件响亮的新闻。大家都会围着看看，拥有的人洋洋得意，没有的人失落而回，有的胆子大点的就给家里人提意见，要求买新的。

    大部分人都处于贫穷阶段，但农村的贫富分化不是很严重。后来一些同学拿来了亲朋买的玩具，其它新鲜东西，就让全班同学目瞪口呆，傻了眼睛，这些东西完全冲击着每个人的眼睛。因为都没有见过，都没有玩过，孩子爱玩的天性，越发显得渴望拥有。为了将新的学习用品或者玩具看看，或着玩几天，小孩子之间也有了交换或者交易。把家里带的好东西与拥有新物品的主人交换下，或者在学校偷偷的用几天满足下自己的心里欲望，放学的时候交还给物品的主人。孩子们常常模仿城里孩子的跷跷板，一个板凳立起来，另一个板凳翻个底朝天，放在第一个板凳上，放在上面的板凳左右两边都有孩子抱着板凳腿一上一下玩着。因为有时候板凳不结实，孩子很顽皮，所以老师对这种想象是禁止的。而且毁坏的是公物，那是必须要赔偿的。

    孩子们也好模仿，贾小虎就曾在同学面前模仿过小狗，小猫的叫声，甚至模仿过歌坛“四大天王”唱歌。那时候歌坛还有小虎队组合，邓丽君的歌曲也被人们广为传唱。同学们最喜欢看别的同学出丑，例如把同学的课本或者铅笔，书包藏起来，让同学无法上课或不敢放学回家。有时候当同学站在凳子前，别人悄悄拿走板凳，让人不知不觉坐着时栽跟头。当同学坐在板凳的一边时，另一边的同学猛然起身，都在等待看彼此的笑话。大多数同学遇到这样的问题都会怀疑别人捣鬼，也在区分别的同学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有的同学因为找不到谁捣乱而选择沉默，有的选择恶毒的诅咒，有的为了这些事情互相打骂，有的则直接向老师打报告。

    班主任就成了小小的判官，整天被这群孩子弄的哭笑不得。孩子们给老师带来了烦恼也曾带来过欢乐。比起那些不能上学的孩子，在校园里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孩子们彼此见证着彼此的成长，在校外不能上学的孩子，或因为家里不让读书，或因为家里没钱，或因为孩子身体残疾，或因为路途遥远。各种各样的理由导致了各种各样的结局，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命运。有些通过他自己努力可以改变，有的通过家人的帮助也可以继续升学。有些时机未到还无法改变，有些孩子也就一辈子守在农村，待在农村。同年龄阶段本应上学的孩子，很多人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能够上学，孩子们当时还无法理解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学机会。只是大人常拿一些孩子不能上学的事情教育孩子。

    上学前的小虎有一次生病了，候巧兰带着小虎去村里东街一家门诊看病。不懂事的小虎非要奶奶背着走，候巧兰流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把小虎背到门诊。门诊大夫都看不过去，拿出大针头吓唬小虎，小虎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当医生给小虎屁股打针时，小虎不懂事由于他自己打针疼痛还把人家医生给骂了，害得候巧兰一个劲的给人家对不起。也是因为那时起，小虎就害怕打针。候巧兰喜欢养鸡，曾在家里一般养六、七只鸡，到最后这群鸡里只剩下了一只大公鸡，其它都是老母鸡。小虎上小学比较爱看电视剧和动画片，有时候看得入迷，甚至看陕西一台电视十一点多的家庭影院也要看完，可学校明天还上课，尽管家里有钟表，可小虎养成了习惯，早上大公鸡叫鸣，不迟不早，起床刚刚好。可有一天，候巧兰和张芳要卖大公鸡，听说已经把买家的钱收了，正在回家抱鸡时，小虎哭喊着死活不让抱，因为他和大公鸡有了默契，因为他和大公鸡有了感情，因为他的生活舍不得大公鸡的离开。小虎哭得死活不放手，最后由候巧兰出面也帮着小虎说服张芳，就把大公鸡留下了，把钱退回去了。大公鸡得到保全，小虎依旧可以正常上学了。孩子对动物的热爱，有时候胜过身边的亲人，那种对生命存在的好奇，对生命中成长里陪伴的快乐是很多人内心深处久久的期盼。

    那时候小虎比较贪玩，每次上学，放学都需要候巧兰接送，小虎最开始上学前班跟着跑，还是班主任李晓莉找了一张桌子，小虎家人从家里拿了一条板凳，李老师给小虎分了一个同桌，人家娃有书，小虎没有课本，为了能让同桌给小虎看看课本的内容，小虎有点好吃的舍不得吃都会给同桌分一份。也许是没有书的缘故，小虎心里很不痛快，但上学不掏钱，又能和小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也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有时候把同桌得罪了，人家就给小虎画界限，开始用笔把长课桌分为两半，后来居然用刀子，小虎心里很生气，甚至感觉同桌无情无义。上学后，学习内容由aoe，123到学习偏旁部首。小虎学的非常吃力，每次都是照着黑板和同桌的课本，把一天来学的内容抄一遍，回到家里就写老师布置的作业。数学老师一天布置四到五个数字，只要你认得会写，会读就可以。语文老师教的那些汉语拼音，要求每一个写十遍或者一张，直到会写会读为至。

    那时候课程简单，语文、数学、音乐、体育，小虎数学学的快，汉语拼音学的慢，常常心慌意乱，有时候在家都会默写出来，可进了教室常常写错。上体育课老师就让小朋友们排队跑圈，三圈下来让那些高年级同学都气喘吁吁。学前班小朋友整天就是一二一的走两圈，然后大家拉起手，围成一个圈，老师让大家一个个手伸开，彼此的指尖能碰到的时候放下，然后坐下来，让孩子们一边唱《丢手绢》的儿歌，一边让两个小朋友把手绢偷偷的放在别的小朋友身后，然后从小朋友围的圈外绕一圈，抓住把手绢放在身后没有觉察的小朋友就算赢了，输了的小朋友就带着手绢一起现在小朋友围起来的圈内，唱首歌或者讲个故事。学前班的清洁区只有教室，小朋友们为了回家打扫卫生也积极参与。尽管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但只要地面和黑板收拾干净了，老师也不会责怪。;